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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希是众多奇迹的组成，才有这个地步，想变得像他一样强自然是没指望了，但如果真的能从灵气中感悟到一些心得，确实会受益匪浅就是了。

林希微微沉吟，自古以来，灵气都是天地间流通的能量单位，是一切物质的基础，是天地规则框架的根基，追根溯源，是定义一切包括时空长河，以及时空长河上所流淌的一切意义。是所有的‘有’的开端，是所有的‘无’的末端，即使是不被观测定义，没有意义的物质也是灵气的影响之一。

灵气，是一切。

但是从来没有人将灵气当成过生灵对待，生灵所拥有的智慧情感，灵气都不具有，即便是万事万物的灵气根源，也只是一团本能繁衍的能量体而已，虽然这个能量体可能是无垠的庞大，但是从未听闻灵气对于时空长河造物表达出一丝一毫的倾向。

“生命启灵，本就是灵气衍化的过程，不是灵气达到一定程度就会产生定向的变化，形成灵智，而是这些灵智分散成无数尘埃，分布在一点一滴的灵气之内。如果我们那能够解读每一滴灵气所蕴藏的灵感，就能与它们交流信息，聆听它们的喜好偏向，除了能得到无数从未发掘而出的灵气内部的知识，心之所向，天地皆同力。羽化而同，神分亿万，便可达到永恒。虽然这个目标还遥远了些。”

生命对于灵气的开发，连亿万分之一都没有，天知道还有多少真理蕴藏在哪个角落里独一无二的灵气之内静静等待开发，而与灵气交流，是最直接的方式。林希说的宛如天方夜谭，对于没有基础的凤尧来说，一窍不通。

“至于如何做到这一点。”在此之前从未有谁做到过，即便不乏有心人尝试，也会在长年累月的徒劳无功中消极放弃，曾有人说，不背叛并非因为忠诚，只是筹码不够，用在此处也恰到好处，不放弃并非因为坚持，只是耗费的时间还不够。

经年累月，哪怕以千万年记，也毫无建树，只能道是黄粱一梦，不得不放弃。

究其原因，从未有人观心。

不是读心术那种关心，亦非命运观测者如天道那般对因果轮回的洞悉，而是观人观己观心。

观人为除己之外物，观己为明净无垢无暇，而观心，并非心脏，而是神魂情感意识的聚集之处，是‘启灵’所启迪之灵，当林希看到，看见无数灵气组成智慧的过程时，自然而然就看到了每一分一毫的灵气所存储的信息，然后，他花费了很多很多精力，在清意的帮助下，才完成了与灵气的交互，倾听它们的情感。

正是因为开启了从零到有的第一步，把这种心得记载下来，才会有后续的从一到无限的发展，虽然没有人能达到林希这个高度就是了。

因为已经明白这种感觉，所以林希尽可能将各种晦涩难以描述的感觉表达出来，听得凤尧傻了眼。

在他的耳中，就好像天天像是疯子一样倾听无数莫须有的东西，但是不知为何，经过林希的解读，又自有一种玄妙，就仿佛，肯定能成，但是具体多久就不知道了。

“念念不忘，必有回响。你若真能坚持下去，或许千年万年毫无寸进，但一朝闻道，则受益匪浅。”林希拍了拍他的肩膀，鼓励道。

没有林希的条件，想向林希这般与灵气自由沟通绝无可能，但只要能从中得到一点收获，比如让灵气能够理解你的想法，对于掌控灵气也是概念级的提升。

“这么说，你今年已经有几十万岁了？”凤尧看似嬉笑，然而似乎已经做了某种决定，眼中坚定。

“那倒没有。”

“那你进展到哪一步了？”

“恩，两千米内，可以解读所有灵气所承载的信息，纤毫毕现，无所不知。”林希道。

额？凤尧以为他听错了，怎么才两千米，就算是他意识展开几千里内任何蛛丝马迹都能洞若观火，为什么林希才能解读两千米内的信息。

“灵气所承载的信息，无时无刻不在变化，这个信息也包括过去，未来，平行世界的影子所发生的一切轨迹，这是一种名为绝对的概念级，和你们所理解的感知完全不一样，如果一定要要说的话，或许可以称为五感封禁，割裂天人的第七感？”林希眨了眨眼。

“这种信息的堆积是指数级的，不是我没有能力阅读更多，而是目前我的神魂精神只能处理这些，在多，我的神魂就要爆炸了。”

当初读取地之印记时一股脑的信息流差点一瞬间让林希魂飞魄散，直到今日林希也依然脊背生寒，如今这两千米范围内灵气所承载的信息只怕比起关于地之印记所有元素的信息有过之而无不及，也已经是林希能够处理的极限了。

不明觉厉，这就是凤尧当前的感觉。

“所以你现在解读了什么？”

“很多，你一定要说关于你们的话大概是接下来多少种凄惨的结局，或者过去不同的理由来到这里的原因。”

“听起来，像是因果观测的能力。”

“从广义概念来说，说是因果也不算错。”至于与因果观测的区别，还是于心。

生灵最复杂的莫过于心，因为心，可能会开辟独立的因果，未来不可测，只能预测大概，而观心则是将这种可能也囊括在内了。

当然这些并不是凤尧可以理解的，即便他已经是神将境界，几乎站在顶尖强者一列了。

“当然，还有。”林希随手一招，一只异族尸体被抓到手中，目光如炬，然后道。“这次围攻并非有心，而是因为你们最近很活跃，严重阻碍了灾厄古树扩展的进程，异族上层下达了严肃命令，投入数倍有余兵力，广撒网，而你们就是不幸入网的一批。而他们的目的，则是要破解名为死魂柬一类的玩意，获取你们的行动方向。”

凤尧直勾勾的看着林希手中的尸体，死的透透的，神魂早都散了，即便如此还是读出了这么多信息吗？而且，看起来不像是装神弄鬼。

死魂柬吗。异族的目标竟然是这样。

“所以死魂柬是什么，有什么用？”

听见凤尧介绍，林希哦了一声，不置可否。

“这么说，死魂柬中，记载了当前已知的灾厄古树可能露头的坐标，以及各方势力调动之间的配合。所以异族想一劳永逸，把你们全部一网打尽。”

“是的，所以哪怕是叛徒也不怕，因为这些信息无法通过任何渠道泄露，即便是想通过读心术也是徒劳。”

哦。林希若有所思，忽然目光灼灼露出了恍然的神情。

“原来，是在这些地方吗。”

凤尧骇然。“你。。。”

死魂柬信息泄露他也性命难保，可是林希好像就是读出了死魂柬记录在他言灵内的信息，而自己还安然无恙。